社会纵横 : 中国是一个充满对比的地方



BBC上海报道，英国广播公司(BBC)举办的中国周步入尾声，在中国主持电视时事辩论节目的记者勒斯蒂格在离开中国前说："中国是一个充满对比的地方。"

BBC英国广播公司强档电视节目"问与答"(Question Time)破天荒第一次在中国录制了时政辩论节目，并在清华大学录制时事辩论节目。

我们在清华大学录制唯一一集的"论点"时事评论节目前，我通过电邮询问参加辩论的嘉宾 :中国是否要坚持一胎制，他们异口同声说："不"。

幸好我有一批学生做现场观众。我问他们，有多少人是独生子女。几乎所有学生都举手，没有比这更好的答案。

学生们想知道什么呢？他们的问题包括环境、爱滋病、以及到外国游历。

参加辩论的嘉宾认为学生们到外国是好主意，然后我问学生们，多少人希望出国。学生们突然有点不太自然，紧张地张望，试图找寻可被接受的回应。

最后，只有寥寥几个人举手，然后再有几个人跟着举手。

没有人查询我们的电邮问题的答复，我们把这些关于台湾、西藏、多政党民主等问题的意见，告诉了他们。

"中国开放的快拍"

也许这是"中国开放的一个快拍"-逐渐放宽控制、试验性质的更大程度的自由。

当我观看这个录影的时事节目时，尽管只有极少数的中国人被允许收看BBC的节目，但是关于台湾和人权的电子邮件还是受到了干扰。

在结束令人心迷目眩和复杂的中国周之前，我在上海下榻的酒店外听到了一个新名字。

皮包·手表·电影光盘

街上的摊贩对我说："喂，Bagwatchdvd（皮包手表电影光盘）.....。"我后来恍然大悟，他们是出售皮包、手表和电影光盘。

意大利著名时装品牌Prada（布拉达）、 Gucci（古姿）、瑞士名表Rolex （劳力士）、甚至最新的好莱坞电影光盘等，琳琅满目，不过，没有一样是真的，也没有立意要这样做。

在中国，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经过了10天之后，我还是不确定，有多大程度上能够相信我所看见的。

在上海，闪耀的玻璃幕墙、钢铁结构的摩天大楼，它们真正是经济繁荣的象征，还是建立在盲目的信仰和暧昧的贷款之上的、没有实质的房地产泡沫？

是的，中国正在蓬勃发展，只要看一下你的照相机、电视机、或者是脚上的运动鞋，它们都是中国制造。

然而，究竟有多少金钱到达生产者的手上？中国九亿农民到底有多富裕?

尽管人们乐于和外国人公开交谈，在20、30年前，（又或者是现今的一些一党制国家），他们是不会的，不过，我从没有听到任何人说过对中国共产党不敬的说话。

"模范村庄"

我们在电视广播中热烈的辩论，没有人担忧在午夜会有身穿皮夹克的安全人员敲门。

另一方面，我看到一个"模范村庄"，里面的别墅，美国加州的百万富翁也会表示合意。这是"非常普通的房屋"，他们对我说。

我碰到了一个在一家公司上班的农民，这家公司的职员，至少有九个人是中共的地方干部。

无论什么时候，中国是一个充满对比和矛盾的地方。共产党管理资本主义经济；一个古老的文化改编成为一个高科技经济奇迹。迷惘、目迷心眩、阴柔、不知所措...。我想，是回家的时候了。

□ B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