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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美利坚和: 纪念六四

送交者: 柴大脚2004/03/09 15:3:15 [矛盾江湖]


美利坚和 纪念六四 2004-3-5 19:04 [Click:160]


1999年“六四”十周年之际,我曾在“北美自由论坛”上过一帖《纪念六四》以示纪念,其要点如下:

1.六四的历史意义

六四失败了吗?如果单从六四最终被政府镇压了这个角度看似乎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六四促进了民族新的觉醒,鼓舞了东欧那场翻天覆地的伟大革命,从而使人类社会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从这个意义上讲,六四并没有失败。

共产主义的兴起和消亡,是二十世纪最重大的事件,其重要性远远超过法西斯主义的崛起和灭亡。发生在中国的六四运动,直接加速了这一进程,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

2.六四期间学生的表现与学生领袖

有人指责学生,说学生应该这样那样,结果就会怎样怎样。这些指责不能说都没道理。但我们应牢记,当时运动的主体多是不足二十岁的青年学生。他们血气方刚,忧国忧民,是凭着一腔热血,而不是一颗成熟的头脑,走上街头为我们民族的命运呐喊的。比起他们那些痛殴章宗祥,火烧赵家楼的五四前辈,六四学生们已经是非常理智的了。这一点与韩国的暴烈学生形成鲜明对照,但韩国上至政府下至民众,极少有人因此指责他们为暴徒。

有些人对贬低学生领袖有特殊的癖好,居心不知何在。当时谁都明白站在运动的前列是极其危险的,但学生领袖们还是勇敢地站了出来并坚持到最后一刻。这种勇气并非人人所有。无论柴玲、吾尔开希后来的表现如何,都不能用来抹杀他们在运动中的重要作用。

3. 六四的责任

六四是件血案,总有个责任问题。有人将责任归咎于学生,“如果学生不刺激政府,哪来的镇压?”奇谈怪论,以此为甚!如同狼羊相遇,有人说“不是你馋老狼,哪来的被吃?”

出动军队坦克镇压学生造成惨案,责任完全在政府方面,其原因有二。一是政府把学生运动看做是对自己权威的挑战,不能容忍。二是以赵紫阳为首的温和派的出现,直接刺激了顽固派。他们气极败坏,把对赵的不满发泄到学生的头上,迅速做出了不惜代价进行镇压的决定。血案的直接责任者是邓小平、李鹏、陈希同。

4. 六四血债问题

我们探讨六四,分清责任,并非要血债血偿。六四是我们民族的伤口,我们需要汲取六四的经验教训,治愈历史的创伤,使我们尚未成年的民族尽快成长起来,尽管这道伤疤永远地留在民族的躯体上。

世上许多是非判断并不如想象的那样复杂,六四就是如此。

六四的基本事实是,学生以和平的方式,呼吁政府惩治腐败,推进社会改革,而政府却认为这是对他们权威的挑战,超出了容忍的底线,最终动用军队进行镇压,手段之残酷大大超过了北洋军阀政府和国民党政府对待学生运动的方法。在这样的基本事实面前,绝大多数同胞不难做出自己的是非判断。

以上是我五年前的看法,现在我仍然坚持这些观点。

六四是海外华人一直在讨论的问题。其中,马悲鸣先生可谓发言较多的一位。

多年来,马先生就六四问题不断发表文章,到处表明他对六四的独见。我对马先生执着精神表示理解,但同时又为他悲哀,因为他关于六四几乎所有的观点都是站不住脚的,也是不值一驳的。

例如,他几天前上过一帖,叫做“再说六四”。其文最后一句概括性的话是“笔者曾问美国人对六四事件的看法,得到的回答是∶“学生stupid(愚蠢),政府crazy(疯了)。”这就是我们伟大中华民族在外人心目中的形象。”

我不知道马悲鸣先生是否在美国上过大学,是否在美国公司工作过,也不知道他怎么接触美国人。就我自己的经历来看,与马先生所举的例子恰好相反。

我上大学时,学校举办过一个“东亚文化讲座”,其中有一次专谈六四。讲座上数位教授学生发言,都对六四期间的中国学生表示同情和钦佩。他们中有一位学生慷慨激昂,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获得学位后,我一直在一个万人以上的美国公司工作。我的group有十几个美国同事。几年前当我在办公室整理我的六四照片时,不小心被一位同事发现。他看照片后非常兴奋,呼三喝四将大家都叫来欣赏我的照片。我的这些同事对中国的六四都多少有所了解,并一面倒地支持学生,遣责政府对学生开枪。他们对身边竟然有一个亲身参加过这个运动的人表示荣幸。“You are a real man”,是他们对我的新评价。

我没有兴趣质疑马先生例子的真实性。这里我要说的是,马悲鸣先生挑选一个冷僻的例子来说明他的观点,而无视西方人士对六四同情、理解、赞扬、支持的大量论述,证明他并不是在严肃地探讨六四,只是在鼓吹他泄私愤式的歪论。

罔顾基本事实的不严肃的东西,是不能拿来讨论严肃的政治问题的,这就是我为什么说马悲鸣先生的东西不值一驳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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