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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此存照二】旧帖:败将芦笛好健忘――送芦笛

送交者: 高寒2004/04/28 11:17:25 [转型之路]


高寒 标题:败将芦笛好健忘――送芦笛 - 2002-11-7 11:46 (646 reads)


(一)

芦笛先生要走,一步三回头。自个儿给自个儿致送(颂)词:不厌其烦地铺陈早期芦迷们的赞誉,自我颁发一大堆金牌:“议论范围之广第一”;“写作体裁之杂第一”;“发表数量第一”;就连敲键速度也没忘拉下――“写作速度第一”……,真个让人眼花缭乱、击节惊叹:此君真乃“天下厚颜第一”。

在芦笛的自我送别词中,几乎每次都没忘了给本人捎话。这最近的一次,也是多次“最后一次”后又追加的“最后一次”:一篇斥马悲鸣的帖子,竟然一半的话是对着我高寒说的。

其实,这已经是这半年多以来,芦笛先生与我对话的一种奇特方式了:自打4月底以后,芦笛先生对高寒的意见,几乎就都是用的这种类似小媳妇发牢骚的方式,夹杂在他与其他人对话帖子中的下五分之四的近尾部来嘟嘟哝哝地表达的。而且,每次表达,又几乎均以大致这样一种固定的八股来开头:对高寒的帖子,我是从来不看的,最多有时只是偶尔瞟了一下标题,而且就这一瞟,也还是给我那芦婆(或某网友来电、来E告知)的面子才去的。

譬如,这次通过他的“讨马帖”放出的话是:

“先顺便跟高先生说,祝贺你一帖药就把我医哑了。不过对不起您的是,你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件事。我反复跟您说过,我不看您的文章,只偶尔看您的文章或跟帖的标题。您的全部文章我只看过一篇零四五行,那四五行就是<迎击>文中的文字,……所以,您那大作我根本没拜读。您大概还记得,您初来时古迷先生曾建议我跟您辩论,我拒绝了。此后也毫未跟您辩论过,只是针对您骂人的标题和您对骂了一番。大概您弄错了,以为那就是正常的理性辩论。当然您产生这种误解非常自然,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对此我表示理解和同情。”

就象癞子忌说“疤”,秃子忌说“亮”,这中文网上的十项全能冠军芦笛先生最忌说他曾与高寒辩论过。不过,这却非从来如此,它是以公元2002年的4月29日这一天为分界的。


(二)

在那一天之前,我们的芦“扫帅”是何等的雄姿勃发,何等的“牛”气冲天呀。大伙儿可还没忘他那带几分痞子腔的叫阵口头禅吧:“高寒先生,你怎么还不临盆呀?”、“据说是还没到四月份预产期,早产可能导致发育不良”呀,……不一而足。

其实,只须随便拣几个远不完备的实例列出,大家伙儿即可看出这芦笛先生在4月29日即我正式出招之前,是如何猴急地期盼着与本人过招的了:

一、3月17日,芦笛贴出请高寒先生留下网址 3/17/2002

“这本来是个跟帖,跟在高先生跟随便先生的帖子后,我想想还是提上来另作一帖好,以免高先生错过。

我请您把我在本坛谈暴力革命的一系列文章撕了,再回答“扫荡”文中请教暴力革命派的三个问题,想是您贵人事忙,到现在也无幸看见您的大作。

如果您贵人事忙,一时半刻没空撕那么多文字,那就先把我的那三个问题中最重要的答了也行:请您给出严格证明来,证明暴力革命诱发核内战的概率为零,好么?

因为急于看到您的批判,我只好食言而肥,再上奸坛留帖,请您无论如何留下个链接或网址,让我能找到您的高老庄或高家庄去,谢谢!”

此帖是针对我3月4号的帖子迎击卢笛的挑战的。我在那帖中提到,“鉴于我本月计划早已排满,与卢笛先生的辩论就只好排期到四月份以后了。”

二、可芦笛先生竟然对我高悬的这免战牌视而不见,一个劲地叫阵不停。五天后又贴出请高寒先生“迎击芦笛的挑战” 3/21/2002


三、事隔一日,又有高寒先生,您忘了回答我的问题 3/18/2002 20:33

上次先生提出来要在四月份和我辩论,古迷先生也建议我和您辩论。不幸的是,奸坛不允许我和您在此辩论,我的帖子一出就给莫名其妙地删去。因此,看来如果要辩论,还是只有到贵坛上去。……行了,请您这次务必赏脸给个准话,不要再规避我的问题:您如果有个论坛,到底允不允许我上那儿去贴文章?如果允许,请留下个网址来。谢谢!”

四、不仅如此,此君欲与本人过招过于急迫,竟然不知何故无端迁怒本坛版主,“奸坛似乎不允许我和高寒先生辩论”,事后又悻悻然致歉

五、在3月30日,芦笛先生满以为我与他过招“预产期”将至(将我排期的“4月以后”理解为“4月一到”,仅此即可窥见他之急不可耐便忙不迭地预先下战书,一口气列出了他自以为高难度的五大辩论题,以展示他盖世无双、精妙绝伦的武功

“高寒先生的预产期转眼就要到了。我想在这里给高先生斗胆提个建议:您上网的目的,似乎应该是宣传自己的学说,进行“民主投标活动”,争取让最大多数的民众接受你的offer。……我想,您如果想作一个称职的承包商,恐怕最起码得开出以下明细帐来: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

六、4月9日,芦笛见我没接茬,于是又写出一篇抱怨的帖子,称“反扫荡”方至今没有“拿出点像样的说理文字来”辩论,并说,他期待这种辩论,“如大旱之望云霓,早也盼,晚也盼,望穿双眼,……”

其实,本人那会儿一时没有正面回应芦笛先生的连连叫阵,实在是因为个人琐事缠身,无暇光顾。尽管如此,为了在辩论“预产期”能单刀直入地进入正题,排除芦笛先生之前所设下的大量“地雷”的干扰,我在正式出招之前,还是回应了三招被我戏称为“热身赛”的帖子。它们是:

【热身赛之一】芦笛会思维吗? 3/29/2002

【热身赛之二】芦笛会辩论吗? 4/21/2002

【热身赛之三】芦笛 decency 吗?4/27/2002


(三)

4月29日,琐事缠身的我,为了不致失言,终于在“预产期”下限到来之前两天,赶出了我正式回应芦笛先生的帖子:【反扫荡之一】我们的共识在哪里?我们的分歧在哪里?——兼破芦笛第一招 4/29/2002 此帖根本不理会芦笛先生那层出不穷的干扰“地雷”,在对双方的共识与分歧作一番梳理后,便单刀直入,直奔其自吹自擂了数十日、码下上万比特的设擂“杀着棋”:“请证明暴力革命诱发核内战的概率为零”。

本人的出招只一句话,连同标点共28个字:“请芦笛先生举出世间任何风险‘概率为零’的决策实例,破毕。”

我万没想到,就这28字的轻轻一招,竟将在中文网上海狂得不可一世的芦笛先生“打”哑了壳,就从那一刻起,整个扫荡大营的一切叫阵便嘎然而止了。

唉,这芦笛君也太不经“打”啰!


记录显示:仅在本人出招之前一日,即4月28日,芦笛先生还贴出他洋洋洒洒的叫阵帖 我看“中国之路” 4/28/2002 可就在第二天本人出招以后,从4月29日到5月15日长达半月有余的时间里,我们这位曾雄踞“罕见论坛”叫阵不迭的芦大侠竟然在该坛一下就不见了踪影。他到哪去了呢?到隔壁“寒山小径”侃风月去了。如果芦笛先生所谓从未与高寒辩论过指的是4月29日后,那倒也是实情。

5月15日,“猫”了半个多月的芦笛先生终于在“罕见”露面了,他侃的是一帖轻松的话题: “李志绥回忆录的赏析与辨伪5/15/2002” 是呀,谈“扫荡”太沉重,网友们应尽快忘记它,忘记得越干净越好。


(四)

又过了一月,“罕见”无战事,黎明静悄悄。扫荡大营仍无一个拜特的叫阵。“扫荡”确实被遗忘了。

但这种选择性的“静悄悄”,与芦笛先生当初发起“扫荡”时那雄心万丈的豪气恰成鲜明对比。请看此君当初的气势:

对《关于“扫荡伪民运”的战略思考和建议》一文的授权声明3/4/2002

“拙著《关于“扫荡伪民运”的战略思考和建议》一文,欢迎并感谢网友到处转贴,并在此授权给所有的中文电子和纸质报刊,特别是《中国之春》、《北京之春》、《多维观点》、《多维周刊》等免费全文刊登(不得编辑文字)。如果伪民运刊物如两《春》有这个胆量登载,则向天下人说明了他们的“伪”度还不是那么深到不可救药的程度。当然,如果他们要效法毛共,把芦文刊出来当“反面教材”,并组织写手大规模围剿,那也是他们的自由,本人毫不介意。

借此机会,请允许我再次发出打擂邀请,请方励之教授或/ 和胡平先生到《海纳百川》之《罕见奇谈》论坛上和本人过招,谢谢!”


我曾在“我们的共识在哪里?我们的分歧在哪里?——兼破芦笛第一招”的“引子”中,梳理完双方的共识和分歧后写道:

“这里尤须提请芦笛先生及其票友们注意的是:上述有关贵方的任何论点(非指原文),倘有曲解原意之处,尽可拿回去自行修正、推敲完善后再行提出。我将出招驳斥的靶子,仅以贵方提出来参赛的最后版本为据。本人惜招如金,不屑与风车作战,无的放矢的枪法,一个标点都舍不得抛出。”

我说到做到,一言不发,静静地等待了一个半月。

6月14日,我打破沉默:自本人以一语破“芦扫帅”那千言万语“第一钢鞭招”后,芦笛先生怎么就只谈风月不论政事了? 6/14/2002

紧接着, observer 网友出来拔刀相助躲在寒山数月不吱声的芦笛先生,指出本人的破招术系“偷换命题” 6/14/2002

自此,我们这位自称“网上第一个把逻辑清晰引进中文写作”、写出《中国人会思维吗?》雄文的芦笛先生才回过神来,紧紧攥住O网友的论据不放,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引用。

鉴于O先生一上场,就显示出那与芦笛这类“文学政论写手”简直不能以道里计的逻辑思维功夫,使得因正犯愁与芦笛过招不过瘾的本人顿时来了精神,于是 我连忙提出扫荡大营就干脆征召几位象O网友这样杀得了几回合的网友充当战将 ,可芦笛先生为面子所累,硬要撑他那“政论高手”的虚壳子,又哪会采纳此逆耳忠言呢?而那边厢,O网友在看到 我的这个帖子后 也就再不恋战了。

不过,也有一个小小的例外,4月底后芦笛先生还真主动地叫阵过一次。8月中旬,本坛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民族问题来。尤其是芦笛先生以他那驾轻就熟死缠烂打的网战功,三下五除二便轻取了刚上这类坛子刘国凯先生,于是,渐渐地,他几乎没了踪影的自信心开始复苏,终于在8月18日,码出了多月来的第一个回招帖给高寒先生的挑战书 2002-8-18 ,向我挑战“民族问题、台湾问题和祖国统一”的“治国方略”。

尽管我一眼就可看出他那些成万成万拜特的“散文式论文”其纰漏一抓一大把,可这次我却兴味闕如了:挑什么战?比神侃海侃,我不配;比论证说理,您不配!8/18/2002


(五)

许多民运的同情者不赞成“扫荡”,据说是因同情“弱者”。对这些好心而善良的朋友,民运人士高寒心存着由衷的感激之情。不过既然对方摆出堂堂的阵势,轰轰烈烈地设擂叫阵,那民运方面不适当地表示表示,岂不真应了这“弱者”之“誉”?如此窝囊废民运,那才真正要失去中间民众呢!

于是,民运政治局召开会议,命令马前卒高寒单刀赴擂。没想到,本卒在阵前一立马横刀,那扫荡方便难越楚界一步了。其实此刻我背后的民运车马炮还一个都没动呢!仅此一端,即可见我堂堂民运阵营之真正实力所在了。

败将芦笛爱挂的一句口头禅是:“诛心之论”,说的是不要辩不过对方就拿对方的动机是问。可他先生却又常常絮絮滔滔地地向高寒诉说他“扫荡民运”其实是很善意、很诚恳、很良心,很美感,……的。可是,这难道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诛心之论”么?

俗话说,在商言商。既是打擂,就当然要计较输赢。那种赢了是自己的,输了就连擂台都抹掉的戏法不过只是自爆其丑罢了。不要以为自己蒙面,这丑就不存在。

诚然,“伪命题”说,还只属“程序战”,还尚未进到“实体战”;而程序战之输赢亦未必就能代表实体战之输赢。但既要打擂,程序就不可偏废。一盘棋,连棋子都摆错,这盘棋是没法下的。错了就要纠正。程序规则非价值判断,无共识赛事即无从进行。“伪命题”可以收回,可以换成“真命题”;亦可先就命题之“伪”否开战,但战的结果是输是赢是平,则一定得记录在案,耍赖是不行的,打霸王擂也是不行的,就更甭说掀擂台了。

末了,我要说,以上的话,仅限于“政论”这一块。其实,芦笛的文学功夫还是有的,写的诗,很美,也很逗人读。我就常这边累了便去隔壁寒山潜水,分享芦先生的诗情。已有网友指出过:芦笛先生时常声称他对论敌的文章只看两三行,但别人赞扬他的话即使在最后一行他都能读到并详加引用。故我特在此声明:本文这最后一段,其版权我将放弃,特提供给芦笛先生作无限制引用,以作为本人与芦笛先生“战友”一场的临别赠礼。

芦笛先生,您走好!

芦笛 实在忍不住 11/5/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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